渴睡症(下)
‘你是谁？’泉奈问它。
‘我是你。’它这样答。
“怎么了？”斑轻轻捏捏泉奈的手;
“在想什么？”
泉奈回神，侧耳细细听着周围一静一动;当叶落涟心、
突然倾身将斑覆在身下——
由直坐直接躺倒，不可避免的一声闷响;
斑除了脑袋疼，还有点懵。
泉奈看不见，就伸手去描;
眉、眼、鼻、唇——再往下就是咽喉。
风没吹来暧昧，
可斑却觉得下巴有些发紧——
他记起泉奈似乎说过“要斑哥抱我”之类的话。
“……泉奈？”
‘你想做什么？’泉奈问它。
‘是你想做什么。’它却只是强调。
“斑……”泉奈笑了一下;
“……哥。”
“跟我走吧？”
“我们一起离开这个被谎言填补的虚伪之地去创造真实。”
“你看，这里的人们很快就习惯了为新的利益掀起更加难堪的争夺，冠冕堂皇——这不是你想要的和平，对吧？”
泉奈将右耳贴在斑的左胸，合着心跳的节拍、呢喃:
“我们走吧？”
“带我走……”
“哥。”
斑没有回答;他又睡着了。
泉奈闷笑:“斑哥太狡猾了。”
‘你想我们，不，你想斑哥离开木叶。’泉奈笃定。
‘难道你不想？’它反问。
泉奈却无法回答。
“泉奈……斑他——”柱间站的不远;
“你应该清楚无论怎样都不应该让斑继续‘睡’下去。”
“你还没发现吗？你我的矛盾就是渴睡的诱因。”
泉奈不说话;
趴在斑身上假装也睡着了。
柱间轻叹口气，拿了毯子来给兄弟二人盖上。
‘呐，真正的和平到底是什么呢？’泉奈问。
‘就是你心所想。’它从来都只会装——
‘你不是我的意志吗？你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泉奈没在意;
‘当然，’它老神在在，‘新的世界里你所怨恨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你所向往的一切也终将实现——你的族人、你的亲人、你的爱人，他们都会获得新生，幸福安康、远离争斗。’
泉奈沉默;
然后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