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睡症(中下)
“你说什么？”斑问。
来交材料的人瞬间冷汗直冒;
斑又问:“你再说一遍？”
那人立刻连抖都不敢抖了、应该说连呼吸都被按了暂停键——
斑拧眉。
柱间实在看不过去，忍笑道:“斑，这里还是交给我吧？这孩子可是第一次来啊！”
斑轻哼一声，起身走掉了。
柱间处理完事情找到斑的时候，斑正坐在楼顶发呆。
尽管是没有丝毫变化的语气，可柱间就是听出了罕见的低落和些微懊恼——
“我是真的没听见他说什么。”斑冷着脸的解释。
柱间笑起来:“我知道。”
柱间在斑身边坐下:“我一直都看着你呐！”
斑摘掉手套、接住指尖一滴晶莹;
“下雪了，柱间。”
风又起;干燥、凉冷。
“斑，”柱间有些犹豫;
“泉奈他……”
接住由肩头滑落的重量，柱间不再言语。
轻轻拨弄开几乎要遮住整张脸的发，柱间发现——
现在的斑，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不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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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斑哥不在的时候把我带到这里来——”
泉奈扶着手杖站的笔直;
“你想做什么？千手柱间。”
柱间苦笑:“不用这么防备我吧？我什么都不会做。”
泉奈轻哼出声:“你当然什么都不会做;因为我是斑‘最宝贝’的弟弟啊！”
又是那种恶劣到都带了阴影的笑。
柱间挠挠脸，有些苦手。
“我没别的意思，真的只是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泉奈撇嘴:“可是我不想。”
柱间被噎了一下;在泉奈的轻笑中转过身若无其事的开始了新的话题。
“斑最近的状态很不好;经常会毫无征兆的陷入睡眠，我给他检查过，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极大可能是心因性的‘渴睡症’——”
“你应该也很清楚吧？”
柱间盯着泉奈，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些什么东西来;
可惜蒙眼布太宽，柱间只看到泉奈唇角的弧度似乎是又更深了些。
“不清楚。”
泉奈表示拒不合作:“‘渴睡症’是什么？我没发现斑有异常啊？斑在、家、好的很。”
虽然早想到泉奈不会配合，柱间还是被泉奈炫耀般理所当然的语气塞的心口疼。
——总有一天会变成我家我家我家……
——这样在心里跟自己说了好几遍的柱间又成功的挂上了合格的“火影笑”;他决定再换个话题。
“最近恢复的怎么样？”
——柱间只想着弄个简单些的开始;却不料第一句话就触了雷区——
“千手柱间，你不会以为你救我一命就真的了不起了吧？嗯？”
泉奈挽着笑意咬牙切齿;
紧握着手杖的指节被捏到发青泛白。
“我给斑哥的眼睛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卿卿我我——”
“木叶什么的……在我看来就是个笑话！”
泉奈永远记得自己满怀憧憬的“死去”却又一次清醒并被告知两族结盟时的狼狈——
“死”前有多期待宇智波会赢，在木叶的每一天就有多不堪——
尤其是以这种、这种废人一般的状态;
——究竟谁才是那个天大的“笑话”？
柱间震惊的看着泉奈，实在不知道是该先解释“我不是”还是“我没有”——
泉奈却不放过他;
泉奈恨道:“话又说回来，你还不是为了你那点龌龊的小心思才不敢让我死？”
“因为我死了，你跟斑哥就彻底没可能了不是吗？”
“嗯？”
“千手柱间，你果然让我恶心。”
柱间再也不能保持沉默;
正要反驳却突然心中一悸——
他偷偷放在斑身上的查克拉结晶石碎掉了！
柱间顾不得其他;
只是在离开之前慎之又慎、重之又重的告诉泉奈:
“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
只留下泉奈一人沉默良久;
似乎是被吵得烦了，泉奈冲着空无一物的前方怒斥:
“闭嘴！”
又过了一会儿，
泉奈扶额痛骂道:“我怎么回去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