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不是傻子
三
泉奈冲上去把和良绘按在地上打;一边打一边骂:
“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
“混蛋啊你！你是不是傻？！”
“你个疯子！你到底是傻还是疯？！”
“你说话啊？你装什么傻？！”
——泉奈愤怒的一拳一拳揍下去、力道之大连斑都拦不住;
“宠你的人死了！死了！！”
“不会有人再陪着你笑的跟傻子一样——！”
“也不会有人再一遍又一遍的教你识字……”
“你说话——你说话呀！！”
——眼角、鼻腔、唇边都出了血，还有泉奈手上的血;
——可和良绘依旧笑的毫无阴霾，他张开手臂，让泉奈渐渐失了准、又颤抖到快没了力气的拳头更容易能砸在自己身上;
然后他说:“泉奈，抱抱。”
染了红的哭喊吓走了一地的枯叶——暴露了伪装的蝴蝶洋洋洒洒、迷乱了斑的视野;
斑发誓，他再也不要看到弟弟们相拥哭泣的样子、再也不要听到泉奈如此无助的声音、在也不要像这样的无能为力——他发誓。
泉奈抱着和良绘昏睡过去;
醒来后就占了家里厨房，给四人熬了一个月整的粥吃——
和良绘被打掉四颗牙、连“哈哈哈”都漏风;
——也幸好正是换牙的时候，别的没什么妨碍。
和良绘似乎变乖巧了些，听话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甚至说不许笑也知道捂上嘴不出声、要修炼也能坚持的久些再久些——
可大家都更觉得和良绘傻;
因为正常人不会只有“笑”一种表达方式、
正常人是能相互沟通，交流的。
只有泉奈知道和良绘不傻;
因为傻子不会从自己哥哥的尸体上拔刀杀人、
傻子也有眼泪，也会哭。
爸爸不让和良绘出任务，也不让斑和泉奈带他出门;
渐渐的、
和良绘成了族里被遗忘的幽灵——
他们都以为族长家只剩下斑和泉奈。
和良绘相当于是被关在家里;
一关、
就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