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开群嘲
#田岛爸爸的忧伤#
章五
泉奈被关小黑屋的第一天晚上；
宇智波田岛双手抱胸坐在桌前面无表情：家里止血药用完了去找三长老要点吧，嗯。
然后——“啊族长大人是要去三长老那里吗？上个月三长老的小儿子成亲他们就搬家了您不记得了吗？走这边还近些。”
于是——宇智波田岛视线划过不远处的小祠堂又转到面前这人身上；面无表情道：“哦。”
泉奈被关小黑屋的第二个晚上；
宇智波田岛双手抱胸坐在桌前面无表情：明天应该会是一场硬仗吧，去祠堂看看......嗯，就去看看。
然后——“族长族长不好啦五长老撑不住了要挂啦！！”
于是——没有于是了。
泉奈被关小黑屋的第三个晚上；
宇智波田岛双手抱胸坐在桌前面无表情：听火核说泉奈那小子没吃饭也不喝水，搞什么鬼；看来是还没认错，得去揍、额，训、嗯......教育，一下！！
然后——“族长大人，长老们请族长大人去议事厅说有要事相商。”
宇智波田岛眯起眼意味略深长的看着三天内第三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某宇智波，面无表情道：“哦。”
泉奈被关小黑屋的第四个晚上；
宇智波田岛双手结印坐在窗前面无表情：“砰。”
——顶着宇智波火核壳子的宇智波田岛成功偷渡到祠堂外间；
看着里间门口摆着的一碗水和一个饭团——完全没有被移动过的迹象——面无表情道：“倔什么呢？族长大人又不会真的要你怎样。”
“......那你还来干吗？不回去看着你弟。”三天多滴水未进让泉奈尚且稚嫩的嗓音变得沙哑，听起来像哭过一样；田岛爸爸顿感头疼——要是不把这小的收拾好，等大的回来又要折腾了......心塞。
“其实——你也不要怪族长大人了，毕竟那天——你确实——有点过分了吧？”宇智波田岛精分起来毫无压力。
“我过分？”泉奈仗着这黑暗的密室中只有他一人，也懒得再用幻术遮掩——血色瞳中旋转着诡异而不祥的图案：并非普通的三轮勾玉、而是三个空心的圆圈连接成的又一个大圈——万花筒；
“我不过分。我是......不甘心啊！”
泉奈一拳砸在门板上；
“你就甘心吗？宇智波火核！你的弟弟才六岁，你也才十二岁，你就甘心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死在还什么都没见过的年纪么？即使侥幸活下去，每一天每一天也都被杀戮填满——直到寿命的尽头也不知道这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你就甘心？”
“那些死去的人暂且不论，难道你们就当真什么都不明白吗？”泉奈靠着门板坐下来；
“先人的尸骨总有一天会石化成灰，若是不敢向前、你们也将一样、不过是将骷髅累积的骨塔又垫高一层罢了。”
“终究、死了就是死了；可若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存在与死亡对这个世界来说毫无意义，想必他们也不会甘心；没人会甘心。”泉奈叹道：“我啊，是想让他也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未来——至少是充满着希望的未来啊。”
宇智波田岛沉默；
他觉得喉咙有些紧；
“可我们是忍者啊。”
——这一句后，再度无言。
他只能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是忍者。”
“呵、忍者？你知道忍者是怎么来的么？忍者最初的意义又是什么？”泉奈无奈笑骂道：“你们一群只懂厮杀的野兽、莽夫，除了武力就没见你们传承过什么、思考过什么；现在让你谈谈历史、不、就五十年前的事情吧，你能说出来个啥？别什么都推给‘这就是忍者’这几个字；‘这’多无辜啊？”
宇智波田岛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只是张了张口，又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儿子有想法是好事，从另一个角度看世界说不定能走的更远；但现下还是——
宇智波田岛正要说话，泉奈却转了话题。
“花阳和清——我二哥和三哥究竟是怎么死的？”黑暗中的万花筒缓缓旋转，在一片静默中搅动起不安的漩涡；
“那天我和我哥回去晚了，什么也没看见、这事也不好问我爹。”
“......”宇智波田岛再也做不到面无表情；
“ki、清（kiyoshi）他——他的眼睛被挖走了，身上有虐杀的痕迹；花阳用起爆符和敌人同归于尽、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泉奈一个一个的念着这几个字；“你确定是尸骨无存？一点都没剩下？”
宇智波田岛隐忍道：“......我、他们只找到了清和那孩子、花阳的上衣。”
泉奈却没注意到宇智波田岛不经意地秃噜嘴，他全副心神都在他所知道的和门外人对花阳和清死状的描述上——
“眼睛、起爆符......我记得——”
“我记得竹取一族是三个月前换的族长——是也不是？！”万花筒的花样越转越快，就好像是能看穿命运的魔之眼；
“是！”宇智波田岛一惊，难道泉奈发现了什么？
——虽然他不清楚竹取一族换族长跟花阳和清有什么关系，但这两件事确实都发生在三个月前的同一时间段。
——一族族长的更换本不至于人尽皆知，竹取一族闹这么大完全是因为其在一天之内就更换了三任族长，还是在隔壁千手的围观下。
#简直不能更悲催#
#╮(╯▽╰)╭#
宇智波田岛突然心中一动，赶紧瞬身离开；
刚好悄摸摸偷溜过来的火核和焰正听到泉奈失神的推断：
“花阳——二哥他可能还活着。”
“什么？”火核震惊之下直接扑了上去，薄薄一层木头门板险些支撑不住；“你说什么？！”
泉奈的回答却是沉默。
——他已经想到了更多的可能，可无论是哪一种，就单从花阳还未归家来看，都不能乐观以待；而且清被挖去了双眼——若是敌人挖去的倒还好些，就怕是生死关头——
“你说话呀！泉奈！”火核急了；虽说少年间的友情尚未来得及经岁月沉淀而甘醇，但‘在意’却做不得假，即使是在命如草芥的当下。
“......没什么。”泉奈干巴巴的道：“大概是我想错了，两个孩子对五个大人、那种情况下他不可能活得下来。”
——这样说着，泉奈却捏紧了拳，眼中血色缓缓流转、酝酿着些更深沉的什么东西。
火核也安静下来，只是扶在门上的手还微微有些抖：“你、你别开玩笑啊，泉奈。”
——就算是比几人都虚长几岁，也还依旧是个“小少年”呢。
泉奈笑了；
“好啦好啦——话说，你自己来也就罢了，怎么把你弟也捎来了？不怕被发现然后也被关禁闭么？”泉奈虽然有些奇怪宇智波焰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但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感知能力还不够火候。
“......他要跟着来的。”火核撇嘴；“话说明明你俩年纪才相近吧？怎么感觉你比斑还老成？”
泉奈哑然失笑。
“我听我哥说你绝食。”宇智波焰担心道：“饭最好还是要多吃一些，不然哪有力气跟你老爹继续怼？”
火核：“......这话你跟谁学的？”
“什么？”宇智波焰仰头望着他哥；白嫩嫩的脸、水汪汪的眼，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对此，火核只能捧心：
#我弟弟才不会这么天然TAT#
泉奈狡颉道：“谁说绝食了？关键是这饭‘不太好吃’啊。”
火核兄弟低头，就看见两人脚边一滩水一个碗、饭团滚在水里已经脏的不行了——
“哥！”
面对自家弟弟的一脸控诉，火核只能在泉奈低笑中默默咽下；又暗自瞪了里间门板一眼，任命的溜回去弄吃的来。
#宝宝心里苦#
#宝宝不说#
#弟弟你不爱我了么嘤#
“族长大人大长老请您过去一趟。”
宇智波田岛面无表情道：“哦。”
千手宅。
千手柱间又一次在自己的房间里惊醒，下意识抬手按上前胸——
那里一片平整别说伤口连个疤都没有；却用力过猛扯到左肩——
纯白的纱布上又洇出一道血色。
柱间有些怔然；
他总觉得——由后心贯穿前胸的那一刀......
有些莫名其妙且诡异的熟悉感——
却又什么都说不上来。
#莫名其妙#
那感觉实在太过糟糕；柱间在自己胸上胡乱揉了一把就不愿再想、一头躺倒睡得天昏地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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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一惊，回头看去——手握金色蝙蝠小扇的青年已歪在树边，了无生息。
“板间！”扉间快速移动到还待在青年身边的板间身前，对上正对面的——
“宇智波斑。”